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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俣阳:女人如花花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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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2020-3-15 16:52:59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微信截图_20200315164741.jpg
这个春天,我没有看到灼灼的桃花,也没有看到飘舞的柳枝,成天闷在家里洗衣烧饭、涮锅浣筷的日子,唯一的惊喜,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那几声鸟的啼鸣。心里一直空落落的,想写东西,小说,诗歌,散文,都想写,也一直计划要写,而且构思了不少要写的东西,可一旦着笔,思绪又被各种莫名其妙的紊乱的情绪干扰,纠结个半天,依然是一字不得。偶然间瞟几眼摆在案头的《女人如花》,捧起,又迅速放下,自己写的书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是二十年前写的。没看头没看头,无聊透了,还是抱着被子好好再睡一觉吧!心,戚戚然,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干不了,仿佛一整个春天都是死的,往日的生机恐怕都错长在了别处的枝头。一觉醒来,一眼又瞥见粉色封面的《女人如花》,突地抓过来,还没翻开,又扔了出去。如果撇开创作年头不谈,这着实是本新书,但出版上市也有些时日了,可不知怎的,我似乎怎么也翻弄不出任何的心情想要来聊一聊她、谈一谈她,直到师兄“埋怨”我没给这本书尽过任何宣传的义务,我才意识到是时候讲一讲她,扯一扯关于她的闲淡了。

这本书其实是我20年前在鲁迅文学院进修时完成的作业,一开始,她的名字叫《趔趄》《他们也是人》,后来改成了《花殇》,但最终,在出版的时候,我的学兄,也是这本书的出版人全秋生大哥,利用他尾大不掉的煊赫权势,大笔一挥,轻飘飘地便丢给我两个新的备用标题——《女人花》和《女人如花》,让我任择其一。这还能有选择吗?《女人花》《女人如花》,在我听来,一样的俗不可耐,可学兄的权势大过天深过海,我能说什么呢?只好委委屈屈地跟他说,那就《女人花》吧,毕竟,梅艳芳还有首同名歌,我还挺喜欢听的。但是但是但是啊,俺人微言轻,全老师想了想又说,就《女人如花》吧,名字俗才有市场啊!市场?我愣了一下,估计学兄想让我走知音体的路子吧?我本来还想再为“女人花”争取下的,转念一想,这不就妈妈跟姨的区别,“女人如花”就“女人如花”吧!周星驰那个什么什么的电影里不就有个倾国倾城得让人恶心到过目不忘的“如花”嘛,也许歪打正着,这“如花”就大卖了呢!于是,闭嘴,沉默,坐等学兄把《女人如花》的小样、封面一一发来,无甚欣喜,但也无甚失落。

二十年,弹指之间。《女人如花》从2000年秋冬之际动笔算起,直到2020年初正式上市发行,整整二十个年头,孩子要是生得早的话,孙子也该出世了,不是吗?从11岁开始写长篇小说以来,尽管已公开出版发行三十多本书,但文学这条路对我来说,走得并不轻松,甚至艰辛。当年歪打正着被推荐去鲁迅文学院进修,第一次来北京,第一次跟几十个比我年长十几二十几甚至四十几的前辈一起念书,那滋味其实并不鲜美。在别人眼里,我不仅是毛头小子,还是愣头青,是不存在的空气,所以书念完,全班的同学我也没认识几个,当然,他们绝大多数人更不知道我是打哪冒出的葱。进修的时候,交过两次作业,之前我一直擅写传奇小说,所以第一次交作业就交了以前写过的《杨花孽》的修改版,是写清朝四大奇案之一的麻城冤案,第二次交稿,就是《女人如花》,当时还叫《趔趄》,女主人公的名字也还是最先设定的李惜敏,而不是后来改定的李敏慈。是部没写完的稿子,但交作业时也已写了三四万字好像,结果一个姓王的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写的压根不是小说,你也没有文学方面的天赋,吃不了这碗饭,并劝我省省力气不要再写了。我想老师肯定是看惯了好文章,所以才不待见我这样的作品,沮丧透了,一下子便对未来失去了希望与信心。身心疲惫地回到宿舍,在路过保定籍学兄、诗人郭志杰的门前时,去了他的屋里,跟他唠了唠,身上有侠者之气的郭哥一直安慰我,鼓励我继续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并让我不要听老师说的那一套,一定要相信自己。非常非常感谢郭哥的鼓励,现在想来,要是没有他当初的支持与安抚,我想我可能早就与文学二字无缘了吧!

然而,沮丧依旧,很多年之后,我都没能从那位老师的评断中缓过神来,以至于这部小说一搁就是九年,直到2009年冬天,才得以重新注入激情,一口气把她给续完了。说来,那段时间,我有很多小说都断尾了,一个个的,都成了烂尾楼工程,包括2003年初写的广告童话小说《当小龙女爱上猎人海力布》,写完11万字就扔下了,还有早在2008年就写完前150万字的《月上荷塘夜》。我已经忘了2009年到底是一个什么契机让我有了重新续完《花殇》的动力,但她确实早就完工了,除了前七章是2000年在鲁院写的,其余的续章就都是2009年的作品了。除了《花殇》,《我是你转身就忘的人》(又名《网》《情殇海之角》《描龙》),也是一个难产儿,2001年开工,迟至2007年才续完,尽管难产,但却在《花殇》之前顺顺当当地出生了。我不敢说我对《花殇》倾注了多少心血,也不觉得她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之一,但我真的很爱她,很爱很爱。然,爱得再深,也无法左右她迟迟未能出版上市的命运,题材的特殊性,当时的出版环境,都决定了她无缘顺产,所以我只能和她一起等,九年,十年,二十年,终于,在历经种种阵痛之后,这个迟来的孩子,到最后,还是健健康康、啼声嘹亮地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很欣慰,但对她的到来却没有任何的惊喜,也许是真的等得太久太久了,所以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反而淡漠了吧。
微信截图_20200315164812.jpg

这十年,为了赚钱,我写了很多所谓的畅销书,所以正儿八经的小说创作,似乎倒被我生生撇了开去。写市场书,钱是赚了一些,但也没赚多少,其实这些年我主要的收入都不是靠写作,而是缘自各种理财产品,股票,跟投项目,基金,等等。来北京后,我一直没有安全感,住地下室的经历,被人肆意欺凌的经历,都让我只有在面对金钱的时候才能心生安定。为了拥有更多的安全感,我一门心思地追逐财富,尽管也没追逐到什么,但却因此忽略了不以经济为第一目的的创作。这些年,我没有再写出过像《一字情经》那么震撼那么打动人心的作品,不是不想写,而是真的没有时间去写,怕一旦上了心着了魔,只顾着文学性而不考虑市场,便又要被打回原形,做个一穷二白的杨白劳,那显然是我不愿意面对的境况。纯文学小说不好出版,即使出版了,大多也卖不好,更重要的是,实在没有碰上足够的推动力促使我去完成那样的作品。不过话再说回来,我也不认为我写的那些所谓的畅销书就是大路货,就去了文学十万八千里,真要把我这十年来写的市场书拈出来,和所谓的纯文学作品比试一番,没准我的作品还真比他们的纯文学更纯文学,因为无论从题材、语言、故事性、思想性上去探讨,我都不比他们差,甚至好了很多很多。

市场书跟纯文学一定就是背道而驰的吗?不尽然,至少我的作品不是。你知道我写那些传记花费了多少心血吗?有个老作家当我面跟我说,别人约他写传记,可他不愿写,因为传记不就是抄来抄去的嘛!我当时不知道他在影射我,后来通过别的事情悟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但那时也只能了然一笑罢了。今天不妨借这篇文章正式告诉他,那些抄来抄去的传记于我而言,从来都没觉得它们是文学作品,而我的传记却是正儿八经、货真价实的文学作品!首先,我写的所有传记,剥去传记和诗词解析的外衣,她们都是小说,有虚构的情节桥段,和精心设置的情境元素,比如我写元稹,写到崔莺莺会设置皮影戏的元素,写到韦丛会设置剪纸的元素,写到安仙嫔会设置浣花的元素,比如我写梅兰芳,写到王明华会置入养鸽子的特写,写到刘喜奎会置入养牵牛花的特写,写到福芝芳会置入画佛的特写,写到孟小冬会置入京剧的种种特写,而这些别出心裁且生动活泼的设计是别人写的传记里所没有所缺乏的;第二,我的语言就不用特别拿出来说了,你觉得华而不实也好,觉得花哩胡哨也好,但她的文学性是无法被忽视的,更不是任何人都能模仿得了的,她是独一无二的,岂是那些抄来抄去的作品可与之相较的;第三,我的作品是有思想性的,但如果你没有认真看过,或没有认真看完任何一部,就请不要妄加评论,想当然地认为我毫无思想可言。当然,我的思想并非别人希望看到的思想,但那也是思想,客观真实的存在,有我的观点和我对这个世界的期许。

说到这,不妨扯个闲篇。去年秋冬之交,我在杭州时,一个北京的作家前来小住了半个月。他是写纯文学的,所以对我这种写“市场书”的作者很是轻视,有一次他带我去见他在老舍文学院的同学女作家某,大概是他之前私下跟女作家在微信聊天时介绍过我,所以女作家上来就当着他的面看着我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网络写手吗?然后又问我认不认识这个网络作家,认不认识那个网络作家。我回答说不认识,因为我并不写网络小说,也不在网站上发文。结果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那个北京作家居然很认真地盯着我看了几眼说,你不是网络写手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归类呢!我有些吃惊,也有些为自己感到悲哀,但当时我绝对没有生气,想怎么说是他的权利,我没必要太当真的。这个北京作家,也就是我上面提过的那个老作家,因为嫌我招待不周,在杭州跟我起了几次冲突,在饭桌上就当面质问我点外卖都点的什么鸡巴玩意,又说俣阳啊你是不是缺钱啊,缺钱我给你点钱,就这样,事后我还郑重其事地向他道歉了,并跟他说你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一一照单点就是了。当然,这期间还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这里就不多说了,但从这个事过后我就开始思考,觉得是时候该回归纯文学的道路了,否则我文笔再好,小说写得再棒,也会被那些自以为正统的人无视,甚至是轻贱。从哪部作品开始回归呢?严格来说,这些年我还真没有完全脱离纯文学小说创作,因为在写所谓市场书的这些年,我也写了不少不市场化的书,比如,2013年夏,我写了20余万字的《子夜吴歌》,2014-2015年间,我写了50多万字的《鹦鹉的恋人》,2018年4月,我写了10余万字的《藏地情歌》,2019年秋,我也写了30余万字的《老镇桃花巷柳云卿》,所以有时候我也心生矛盾且纳闷得厉害,瞧,我一直在写小说,也一直在写那些所谓的正统作家说的纯文学作品,只不过那些作品因为市场的因素,没公司没出版社愿意给我出版罢了,怎生地我就远离了纯文学呢?

我想,我被轻视的最大的缘故,是这些年我一直只走出版这条路子,而不曾在任何纯文学刊物上发过稿,可关键问题是,我之前也压根没给任何文学刊物投过稿。为什么不投?可能还是自己不自信吧,觉得写得不够正统不够主流不够正能量,意识形态也不够鲜明,创作手法更不够新潮前卫,去投稿不是自不量力吗?更何况,这十多年我就没再写过中短篇小说,动不动最少也是二三十万字的东西,投给哪个杂志社也不会给我发表啊!闲话扯过,再回到《女人如花》上,尽管她是二十年前的老作品,但她的出版上市却也可以被认为是我重新回归纯文学的一个起点,因为她的出笼,激发了我重新创作中短篇小说的心思,眼下,就已经构思了好几个,就等着情绪高涨的时候欣喜下笔。昨天还跟曾获过国际摄影大奖、现今又去玩儿民族音乐的薛挺老师聊了聊《女人如花》,跟他大概讲了讲故事情节,我说二十年前写的东西了,故事很老套,但讲的是救赎与宽恕,薛老师听了后却说故事老套不要紧,而且以他个人的经验告诉我,随着年纪的增长,这些年他反而更喜欢看赵本山那些老得土掉渣的东西,比如《刘老根》。其实,关于这部小说,我本不想说太多,因为从她身上,我看到的更多的是各种遗憾与不足。二十年前的文笔还是很青涩的,语言、结构、布局上,都不尽人意,甚至我不想说她,怕一说就露出了自己底子里深藏的破棉絮,而我对她的爱尽管很深很真,却也始终深不过《一字情经》和《月上荷塘夜》那样的作品。

书出来后,我在第一时间把手头的几十本样书都送了出去,好几个朋友在第一时间看了后都跟我反馈说很好看,这其中就包括曾经帮我做过读书会的于伊人女士。于女士是个很有品位的女人,住着超级豪华的别墅,近几年因为出于兴趣爱好,又经营起了一本报道国际精英人物的刊物,在我眼里,她一直都是时尚先锋、摩登新潮的代言词,当听说这书都把她看哭后,我着实挺震惊的。还有我们老家开金店卖珠宝的崔总,年前他特地跟出版社买了四十本书,说是要给每个员工一人发一本,再送给和他合作的老总们,我问他为什么发这个,他说这个时代需要这样的书,励志,鼓舞人心。挺感谢于总和崔总对我的认可,以及对这本书的待见,可我自己还是不太待见她,所以才会拖到现在再来为她看似正儿八经地写起了一篇宣传文。故事情节就不多谈了,前面说了,是讲救赎与宽恕的,故事背景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下岗大潮。女主失婚又下岗,为了生存,摆过地摊,卖过大排档,拣过破烂,开过小饭馆,男主是十多年前伙同他人一起轮奸女主的强奸犯,男主出狱后,一直在找各种机会赎罪,女主却不肯轻易宽恕对方。总之,故事并不复杂,只是苦情戏比较多,实在不愿多讲,就说一段当年之所以要写她的创作缘起吧!小说开端设置了女主想买猪肉不成,最后却买了一包老鼠药回家,准备和儿子一起去死的桥段,这段其实是有生活原型的,不过真实的人物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男人是盐城市袜厂的工人,下岗后,生活无着,买猪肉对方嫌钱少不卖给他,于是他就用仅剩的两块钱买了一包老鼠药,回家后放在粥里,打算一家服毒了事,最后结局如何我忘了,但这个故事却深深触动了我,于是在鲁院的老师让我们交作业时,第二次,我就以这个故事为蓝本写出了《花殇》的前三四万字。

女人如花,花又如谁?

作家简介:吴俣阳,江苏东台人,现居北京。可以说他风花雪月,可以说他浪漫多情,就是这样一个男子,从温柔里固执地搏杀出来,于文字江湖中,占着一座山,唱着一首山歌,更将心田流出的清泪涓涓,汇成江南晚暮的春水行云,悒悒流向天涯。 自幼热爱文学,11岁开始创作长篇小说。2000年进入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作家班深造。

曾以笔名紫衣牧童在初期的网络文学中崭露头角,作品风格深受海派作家影响,文风温婉空灵、清新淡雅,以细腻婉约、情深意切为特征,尤以描写民国奇情题材见长。从文至今,共计创作作品两千余万字,涉及题材甚广,为当代青年文坛中之佼佼者。 而今,又以倾世才华和悲悯情怀掀起新一波古典诗词阅读热潮,颇得花间词派余风,被年轻的女性读者推为“新花间派掌门”“中国最美诗词解析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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