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到年关，总免不了去听一场雨…… 在那些散漫的日子里，慵懒的醒来，待轻柔的微风撩起发梢，映入眼帘的便是爬过枝头的朝霞，橙红的光、暗黑的树与漆黑的山彼此轮廓交织，勾勒出一幅壮阔的剪影。连绵起伏的山峦，繁枝交错的树木，在柔风与霞光的庇护下，静候着清晨。 离家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平坦的山头，是观摩小镇风光的胜地。沿山而上的途中，小镇的歌曲便拉开了序幕。停在电线上的小鸟，看不清楚模样，暗黑的轮廓配合这细长的电线，恰似五线谱上的音符。喳喳叫着，打破了这黎明的宁静。听，远处村落里传出的几声鸡叫，配以低沉的狗吠，伴着沙沙的风声，这首小镇清晨的歌便开始了前奏。请不要说用心听。 远眺群山，此时依然静谧安然，依山而建的屋舍，在这副剪影中，仍是几处轮廓。在鸡鸣鸟叫中，小镇歌声依旧单调而温婉。 渐渐地，远山披着的橙光慢慢变亮、变红，晕圈渐次扩散，风加快了脚步，摇曳的树枝律动的频率缓缓，栖息山头的鸟儿们循光而上，越过枝头，攀上树梢。跳动着、飞舞着，也叫唤着。远处村落里，除了公鸡的鸣叫，偶尔伴随几声“咯咯”的母鸡声，加之时有时无的狗吠，小镇的已不再安静。听，这支清晨的歌正循序渐进地演绎者…… 橙红的晕圈渐次扩散，山头缓缓爬上一缕暗红色的暖光，先是一缕、一团、一片，逐步拓宽后，一轮红日露出半边脸来，霎时霞光散落于山间，柔柔的，暖暖的。渐渐地，红日徐徐爬过山头，霞光由红变橙再变亮，群山的轮廓缓缓缩小，渐次清晰的树影，用刚发的嫩芽迎接着霞光，枝干摇曳着，树影交织着。此时的声响，不再仅是鸟儿叽喳，鸡鸣狗吠。听，蜿蜒的公路上不时传出几声鸣笛，把这歌曲缓缓推向高潮。 风还在不停摇曳着山间的树，接二连三，此起彼伏，山涧里升起的缕缕白雾，随风轻轻摇晃着。山前屋舍缓缓升起炊烟，一处、两处……不时传出几段人的交谈声，低缓有序，听不清说了什么，听得出不止一处。慢慢地，公路上穿行的车辆多了，鸣笛声此起彼伏，吆喝着的商贩，声响淹没在这座山头，不时又在另一处山坳传出。村落里的老牛，偶尔发出几声闷响。为这正演绎得如火如荼的晨歌加了几分别致的音色。 红日越爬越快，不觉间，已跃过山头，立在空中，变热、变亮。天空不再是橙黄色，逐步褪去的暗光，在几缕白云的映衬下悄悄变蓝。鸟儿们不再成群低飞，向着山头，朝着村落，叽叽喳喳，慢慢飞远，声响缓缓消散，鸡鸣狗吠也随即减淡，村头小路上，多了荷锄赶牛的农人身影。听，那几声老牛唤崽的声响，把这支短暂而美妙的清晨之歌带人进入尾声，美好的一天就此开始。 小镇清晨的歌，每天都变换不同形式在上演。不浮华，不喧闹，娓娓道来，循序渐进，几年，几十年…… 岁月如梭，这些场景，总在记忆的重构，如细砂一般，悉悉索索流进了我的心里交织着夜的静，淡化着的黑，只要一入寐，屋后的杨柳树又在风中张扬着满挂的枝条，风景虽美，但那里的人们已经进了城，只有几家人还在那里坚守。 我知道，小镇的歌终会改写。不管喧嚣也好，浮华也罢。我只会怀念，但不会退回。不去感伤，不去追忆，我能做的，是用喜欢的方式，去感受当下的清晨，去聆听这支别致的歌。 听，小镇的清晨是一支歌。唱着，唱着，也变换着…… 作者简介：
陈有志，90后，贵州水城人，系贵州省六盘水市第八中学教师，偶有作品见报刊网络。 来源：贵州作家·微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