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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作家·微刊|乡情是埋在土里的根(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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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2021-4-28 15:32:52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寨子

    者要寨子是我的老家。

    者要,是一个隐藏在山里的布依族寨子。“者”在布依语是高山或屯堡的意思,“要”是树林茂密的山坡。“者要”的意思就是一个四周被长着茂密树林的高山环绕的屯堡。

    许多年以后,我回到老家“者要”寨子。

    我的记忆,与这里有些脱节。我变成了老家人眼里的外乡人,犹如一个寨外的游客,更像一叶漂泊许久孤舟。蓦然发现,寨子虽然还是那个寨子,而我已经不再是寨里曾经的那个小孩。

    寨子里的百年老屋,在悄无声息中变成了一栋栋二三层的小洋楼。曾经袅袅炊烟的朦胧画面,彻底成为记忆里的碎片。

    寨子的东面有一个坡,被称为“北门坡”。北门坡最高处的那栋略显残破的篱墙瓦盖老屋,便是我家。父亲出生在这里,也成长在这里。对这里的记忆,就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带着我从很远的城里,回到者要老家,与爷爷奶奶相聚。

    者要寨子被一条蜿蜒曲折的泥土路贯通上下,就像老树的根一样,四通八达地通向着村落里的每家每户。

    小时候,我走在这条湿润的泥土路上,心里十分嫌弃。父亲每次带我回者要老家,领着我走在这条泥土路上,我总是哭闹着不愿意自己走,总要骑在父亲的脖颈上才肯前行。

    时不待我,我长大了,路也长大了。那条湿润的泥土路,已经埋入了在厚厚的混凝土中了。再次踏上这段路时,已经感受不到曾经那份懵懂的嫌弃而又纯真的情感了。

    对者要老家的那份乡情,就犹如埋在土里的根,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树高千丈离不了根。者要老家是我的根。尽管离开家乡多年,对者要老家的那份乡情,也依然存在,成为我不断奋进前行的精神支柱。

    记忆中,我还是一个小不点。迈着蹒跚的步子,我从村外走进寨子,走向北门坡上的老屋子。路边的一栋栋瓦房前面的院坝里,都有几个年迈而又慈祥的老人,坐在草墩上,喝着一个比我还高的水烟筒。用惊喜的眼神看着我,一边急忙去拉住那条向我热情打招呼大黄狗,一边用挑逗的言语逗笑着我。

    寨子里的瓦房,随着老人们的逐渐离世,也悄然消失了。

    当我再次屁颠屁颠的回到者要老家时,这里已经没人认识我。路边,是一栋栋二三层的小洋楼。宽敞的院坝里,已经没有老人在喝着水烟筒聊着天,看着那个许久不曾回来一次的小孩子了。


红岩

    回者要寨子的途中,要路过一处红色岩崖暴露在外的山脚。当远远地看到这壁红色的岩崖时,我便知道,要到家了。对这壁红色的岩崖,当地人给了它一个独特的称呼“红岩脚”。

    关于“红岩脚”,者要寨子流传有许多精彩传说。

    父亲每次带着我回者要寨子,走过“红岩脚”时都要用一个新颖的故事来吸引我。其中最让我无法忘怀的一个说,是“藏在山里的黄金”。父亲第一次讲述这个故事时,我还只有他的膝盖高。他用传说与故事吸引着我,使我对老家的神秘充满向往与喜欢。现在,每次回者要老家,路过“红岩脚”时都会抬头看着那壁红色的岩崖,回想着父亲述说的那个故事。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者要寨子有一个大地主,家里有很多金银珠宝。为收藏金银财宝,地主找了一群能工巧匠,让他们在山崖的绝壁上建造一个密室,用来存放家里的金银珠宝。地主让工匠们把这个密室的开关,打造成东西两个相对的开关,要两个人同时放入钥匙才能打开。密室建造结束时,地主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个地方,便把一群工匠都坑杀在密室里。从此,世上便只有地主一人知道密室的入口开关。

    也许是冤死的工匠的怨气太重,也许是苍天要惩罚地主。突然有一天,一只雄鹰抓瞎了地主的眼睛,啄聋了地主的耳朵。又瞎又聋的地主,再也找不到那个存放金银珠宝的密室开关在哪里。从此,再也没人知道那个密室在什么地方。

    多年以后,那壁高高的岩崖慢慢地变红了。人们说,这壁岩崖之所以变红了,是因为工匠的血,从密室里渗透出来了。听着这个故事,抬头看了看这壁高高的红岩崖,总感到有些害怕。

    多年后,因为修高速公路,“红岩脚”整座山体被凿空。当时,很多人跑去看热闹,却没有见到那传说中的密室与那些被地主家收藏的金银珠宝。

    小的时候,这个故事深深吸引着我。我很想爬上这壁高高的红色岩崖的绝壁上,找到地主家收藏的那些金银珠宝,用来为老家修一条宽敞的公路。

    正是有着这样神秘色彩的传说,从上一代人的口中,叙说到下一代人的耳中,用这种方式,让小小的我们,对家乡充满向往,让我记住,这里便是我的根,这里就是我的家。


老宅

    离开寨子多年后,再次回到寨子里时,我家的那栋破旧的瓦房,成了令人不敢靠近的危房。

    村里的干部为了不发生意外,特地在我家老宅的门口,挂上一块写着“危房危险,请勿靠近”字样的牌子作为警示。

    看着这块牌子,便确信,老宅确实是荒芜了。眼前这栋破瓦房,便是我的家。这栋篱墙瓦盖的破旧瓦房,是我记忆开始的地方。我对老宅的印象,停留在爷爷离世的那个夜晚。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老宅的墙,一点一点开始脱落,屋顶的瓦,一片一片开始掉落。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厢房塌了,牛圈里没有了牛。我也很少回来了。

    再次走入老宅的院子里,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变得荒凉了,变得陌生了,变得物是人非了,变得满地的杂草。如果不是记忆里残存着关于这里的一切,那整个院子,都仿佛与我不曾有过任何联系。

    在这个院子里,爷爷曾经因为我说过想要一把木宝剑这样一句话,便翻山越岭,去寻找最好的木材,然后在我崇拜的眼神中,做出了一把木宝剑。如今,当我再次拿起爷爷为我做的木宝剑回到老宅时,爷爷已经离世好多年了。

    院子里,有一株早已干枯的花。

    在我朦胧的记忆里,或许是一株灯笼花吧,它或许还记得我的喜怒哀乐。母亲曾抽下它的枝丫,用来抽打过我。我曾在它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怒火,用脚狠狠地踢过它的枝丫,让正在绽开的花朵飘落一地。我也曾开心地投入它的怀抱,美美在着花枝丛中睡过一觉。每次回到这里,都要去采摘它的花朵与叶子,用来凸显自己的地位,向这一株花宣告,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它,也像一个慈祥的老人,看着我长大,任由我在它面前随意放肆践踏。后来,我长大了,它却变老了。

    老宅里,有一台非常老旧的电视机。

    这台老旧的电视机,曾是寨子里的第一台电视机。在我的记忆中,电视机旁总是围满了人。总有一群男女老少,在饭后来到我家的屋子里,围坐在这台电视机旁,津津有味地观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节目。爷爷和奶奶,总会在边上的铁三角架上,烧一壶热水,等水烧开后询问,有谁要喝水?。

    坍塌的厢房,静静地依靠在主屋的边上。破旧的房门框上,贴着十多年前的老门神,挂着一把已经生锈的铁锁。也许,只有他才愿意默默的守护着这个家。整个厢房的屋顶,都坍塌了下来了,阳光透过房顶,照射在一架老旧的织布机上,这个家曾经的功臣,悄然躺在角落里,很多年无人问津。

    也许,每个人家里都有一个烧火的灶台吧。那时,小小的我看着高高的灶台,想去偷吃点什么,却也从来没拿到过。灶台上有一口大锅,锅是老宅里最大的物件。记得我第一次看见这口大锅时,还以为那是一个洗澡盆,还闹着要把它扛回城里。而这一切,都被一把铁锁锁在了里面,我被锁在了外面。

    曾经的老宅,算得上是寨子里修得最漂亮的房子。高高的台阶,宽敞的堂屋,众多的客房,无不凸显着它的大气。这里,承载了父辈们的记忆,也承载了我的记忆。但是,随着爷爷的离世,由于无人居住且年久失修,老宅便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热闹与大气。

    老宅早变得荒芜破旧,院中长满了杂草。

    记忆里,爷爷总是静静地坐在老宅的院坝里,等着我回去。他会将那份已经受潮变稀都舍不得吃掉的糖果拿出来,坐在院坝里喝着水烟筒,静静地等着我回去。

    记忆里,爷爷总是在老宅的院坝里,从砍好的树木里,挑出最好的材料,做成一把“木宝剑”,做成一架“木飞机”,然后抱在怀里,坐在院坝里等着我回去。

    记忆里,走到寨子口时,就能看到北门坡上的我家,冒着一缕缕炊烟,小小的我,总是记得,走到那个坡的最高处,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鸡肉。

    记忆里,还有很多东西,我最后都只能在父亲的散文里看见,然后被那模糊的记忆拉回到那个小小的时候。

    那时候,我很嫌弃老家。没水,没电,晚上要烤着柴火,想买点零食,要走到几公里外的镇集。那时候,很嫌弃老家没有动画片。那时候,很嫌弃那包稀掉的糖。那时候呀,很想摆脱掉老家的印记。后来,一切都真的变成了回忆,我也真的变成了一个外来的客人。

    挖土机开进了老宅院子,一铲子下,老宅垮了。

    “北门坡”上最后一栋瓦房就这样成为了过去。

    这一铲子下去,老宅就真的成为了照片中的记忆了。

    这一铲子下去,带走了父辈们的记忆也带走了我的记忆。

    这一铲子下去,那高高的灶台,破破的主屋,院中的那株花,都成为了过去。

    这一铲子下去,一代人的回忆就成为了照片里的故事。

    这一铲子下去,老宅就成为了书本里的乡愁。

    新房建得很快。我从省城读书回来时,已经修成了二层砖混水泥楼房。当我再次走到寨口时,再也见不到那间破旧的老房了。

    老宅门前的那些高大的树木,被砍掉了,只留下了一个个巨大的树桩。树桩上面的年轮,记录着这里过往的岁月,那些曾经的破旧,都变成思念刻画在记忆中。

    这里的回忆,也将成为我向后辈述说的故事。


大象

    寨里的老一辈,已经老去。曾经与我一样的小孩子们,也长大成人。

    当我再次回到者要寨子,已经不再认识曾经一起玩耍伙伴。曾经的同龄人,也没有人认识我了。我独自走在寨中的小路上,有时遇到记忆里的人,却喊不出来,他们也不敢喊我。就这样,我们犹如陌生人,匆匆擦肩而过。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属于这个寨子。我只知道,我的根,还在这里,而我,却像一个外来的客人。

    儿时我在村里有很多的玩伴。其中,有一个叫“大象”的玩伴,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候,他带着我在寨中走家串户,带着我去攀爬寨子后面最高的山峰,去游寨前田坝里最深的水潭,去采摘我在城里不曾见过的野果,带我去体验在城里无法感受到童年生活。后来,我离开了寨子,跟大象便没有了联系。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那样,我离开了多年后回来,他却不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闰土”。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跟寨子里的一群年轻人坐在一起,听着他们交谈,叙说着在外打工的不容易,谈论着寨子里的八卦,口音的不同,让我感到熟悉中夹杂着陌生的味道,感到我与寨子的联系越来越远。

    身边坐着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给我递来一支烟后,用很谨慎的口吻问我是谁谁的同学吗?是来我们寨子玩的吧。突如其来的问话,一群年轻人都看向了我。一时间,竟让我变得手足无措,感到特别尴尬。急忙告诉他们,我是“北门坡”上的那一家,是寨子里的,只是多年没回来。这群年轻人才恍然大悟,在你一句我一语中确定了是谁家。也许,是因为陌生感,或许,是由于尴尬,我寒喧几句后,便独自匆匆起身离开了。

    后来,跟寨中的亲戚们谈起这件事情时,才知道当时那个坐在我边上的年轻人便是“大象”。我倍感惊讶,原来那个便是我儿时的玩伴呀。童年,果然是一去不复还啊。

    如今,细细回想起与大象在寨中玩耍的那段时光,依旧让我感到津津有味。时隔多年,虽然他再次坐在我的边上,而我却认不出了。也许,留在记忆中的那些回忆,才是对者要老家的人与物最真切的感情吧。


桥上

    在寨子中间,有一块宽敞的院坝。

    一股从山上躺下来的水,汇聚成一条小溪,穿过寨子中心,从院坝中间流过,然后流出寨子。为了方便寨邻聚集,人们便在小溪上修了小小的一座桥,将院坝连成一个整体。人们都把那个地方称为“桥上”。

    就这样,“桥上”便成了寨子里一个独特的地名。

    因为宽敞,“桥上”自然便成为了寨子里人们集聚的地方。每当晚饭后,寨中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少,都会不约而同来到桥上坐着,有打牌的,有吵架的,有八卦的,有抽烟的,十分的热闹。这里聚集着寨中的众人,一来二去,便成为了人们心中的“寨中心”,不论大事小事,都会到这里商量讨论。在我心里,桥上成了一道独特的记忆画面。

    我家住在寨的最高处,回老宅必然要经过桥上。每次回去路过这里时,都感到特别害羞。因为这里总是聚集着很多人,不论谁的到来,这里便能收到最新的消息。我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加快脚步走快一些,不然,在桥上玩耍的人跟我打招呼,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每次父亲带着我路过桥上,都会有老人们笑着说到,大鹰回来了呀!然后走过来,一起陪我们走到老宅,一起和我们坐在老宅的院坝里聊天,告诉我们寨子里最近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记忆里,桥上充满了属于寨子里的“诗情画意”。桥上有一株古树,古树下有用古老墓碑砌成的乘凉台子。桥上供奉着“寨神”,每年农历三月初三,这里便热闹非凡,全村人都会聚集到这里,放着鞭炮,敲锣打鼓,祭祀寨神,祈福村子的平安。

    寨子里的第一家小卖部就开在了桥上。那也是寨里唯一的一家小卖部。我记得,那高高的窗台边,经常围着一群小朋友,要费很大力才能爬到窗口上。窗口里有个老奶奶,会耐心的问着这些“小孙儿”们需要买什么东西。

    后来,老一辈的老人们离去了,年轻人们出去了,小小的孩子们在家里看着电视,桥上就没有人去了,寨中的热闹也变成了回忆中的画面。那个小卖部也关门了,曾经繁华的寨神庙,也破败不堪。现在的“桥上”,只是寨里的一个地名。


后山

    老宅后面是一座长满大树与杂草的大山。

    小时候,我不敢一人到山里玩耍。每次想去山里时,都要找几个小伙伴,或是拉上父亲陪伴着我。山上有许多坟墓,使得我更是对这座大山敬而远之。

    每当风吹过我的脸颊时,我总会想起老宅的后山。那座山的风总是很大,我走到山脚便能感受到那迎面而来的呼啸。对于这座大山,总能给人一种厚重、神秘的感觉。我对这座山充满了向往,但内心又有些害怕。

    清明节时候,我跟在父亲的屁股后面,走在大山坟前都会特别紧张。父亲让我去挂青,我都会有些许害怕。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整这些我不懂的东西。只能默默的跟着父亲,父亲每到一处都会问我,记住路了吗?那时,我一心只求赶快做完事情回家,便含糊答应下来。

    直到爷爷离世以后,我改变了对后山的看法,再也不害怕这座大山了。

    我的爷爷就埋葬在这座大山上。每当我受到委屈时,我会独自一人跑到爷爷坟旁,坐在坟边自言自语叙说着自己的委屈,告诉爷爷,父亲和母亲又欺负我了。这座大山对我来说,再也没有了害怕,这里有着爷爷。我对爷爷的想念,便寄托在这座大山上。

    上山的路很曲折,可以说是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走出了一条路。每次进入这座大山时,我总喜欢拿着爷爷给我做的木宝剑,仿佛就像爷爷在拉着我的手一样,让我有着满满的安全感。

    后来呀,对爷爷的想念变成了走向那座大山,心里总想着爷爷在那座山上看着我。每当我想念爷爷的时候,便会拿出那把木宝剑看看,看着这件爷爷留给我的唯一物件,那种对亲情的思念,总是令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者要老家也许没有城里那么好,但这里却让我怀念,这里会出现在我梦中。在梦里,我会看到爷爷坐在院坝里等着我回家,他手里拿着一包糖,等着我回来。

    在者要老家,寨子里有让人忘不掉的亲情,人情,骨子里的家的感情。就算老家早已物是人非,但依旧让我感受到根就在这的强烈情感。


长大

    小时候,不喜欢回者要老家,想要逃离那里,不想去面对那里的人与物。长大了,想回者要老家,却已经回不去了。

    寨子还是那个寨子,但与我记忆里的画面,已经完全对不上号了。

    曾经的老屋,已经变成楼房。

    曾经热闹的桥上,已经变得冷冷清清。

    曾经的玩伴,与我同席而坐却互不认识了。

    曾经永远变成了曾经,那些像着重新体验一遍的事物,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感觉。

    一切,都变成了新的模样。

    在外读书的我,时常会与同学提起家乡,家乡的“桥上”,家乡的“大山”,家乡的许多许多。

    不知为何,外出以后的我,总被乡愁缠绕着,时常不经意间提起家里的一切,又在梦里回放着那种感情的流露。我询问同学,是否会有乡愁的情感。他们回答,许久未见家,便会想起哪里的一切。原来,对家乡的想念不只我一个人,长大了,远走了,却又舍不得那个叫“根”的地方了。

    小时候在老家时,向往着外面的世界。长大后在外面时,总会回想着老家的一切。也许,这就是人的成长吧。

    我曾在文学评论里看到,人越对家乡的想念,便越是现在生活的失败。我并不赞同这种说法,生活的成功与否,都无法阻挡我对家乡的向往与思念,哪怕你是一棵参天大树,你的根永远在土里。没有那片土地的支撑,你便无法成为一棵大树。

    长大后,常常很想着回去者要老家,哪怕再忙再累也想回去看看。这种对记忆里的老家的思念,让我迫切的想要去寻找,去寻找那些记忆中的画面,那些我曾经留下过印记的地方。

    很想回到者要老家,却猛然惊醒,我已是那破土而出的树。虽然我离老家者要很远,但我的根却深深的长在者要老家,深深地扎在那个四周被长着茂密树林的高山环绕的屯堡里!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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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鸿鹰,男,布依族,1999年生,贵州安龙人,现就读于贵州民族大学人文科技学院。作品散见《贵州民族报》《黔西南日报》《今日兴义》等。

来源:贵州作家·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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